【二零二零】Dancing with your ghost
这里TinG，新年快乐呀
记得看最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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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一中篮球场上从来不缺乏观众，黄明昊一上场倒是让人变得更多。
当然，大部分是女生，朱正廷翻了一个白眼。
他跟黄明昊算是一起长大，一个是邻居眼里的乖小孩，一个是街头小霸王，任谁想，也不会想到他们两个会玩在一起。
自然也想不到小区里各大事故的总指挥者是朱正廷。
身边的人突然站起来欢呼，朱正廷下意识看向黄明昊，黄明昊也伸长了脖子看向他，眼神里带着些看不明白的东西。
当时黄明昊成了背锅侠，成了大家眼里的反面教材。可朱正廷知道，黄明昊是个乖小孩，甚至比他还乖，干坏事前总要小声问一句这样是不是不好，但朱正廷小时候哪儿听得进去，嬉笑着说开心就好啦。
黄明昊被队友围着堵住了去路，他也只能敷衍地点点头，再抬头的时候，朱正廷不见了。
02
“好学生你昨天哪儿去了？”黄明昊趴在桌子上盯着朱正廷的鼻尖开口，顺带了个喷嚏。
“跳舞啊，还能干嘛。”朱正廷嫌弃地把他推开，窗外的冷空气嚣张地想进来跟暖气打一架，关上窗之后朱正廷才又说道，“这几天你别打球了，小心感冒。”
“我又不傻，”黄明昊又打了一个哈欠，干脆闭上眼睛睡觉，“这么冷，谁爱去谁去。”
“那你篮球队不训练吗？”
“我这水平还需要训练？”
“臭屁精说的就是你吧，黄明昊同学！”
黄明昊睁开眼睛又开始盯朱正廷了：“说真的朱正廷，你就不打算来看我打球吗？”
“我不是昨天才去吗？是你失忆了还是我老了记性不好了？”朱正廷有些无语，耸了耸肩。
“不是比赛，就平时训练。”
“训练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...”黄明昊扯了扯嘴角还想说什么，被突然进来的人给打断。
“昊哥！该训练了！”几个大高个抱着篮球吊个啷当地靠着门框，边打闹边朝黄明昊喊。
黄明昊心里憋着一股气，连声音都带上几分烦躁：“不去。放你们一天假，该干嘛干嘛去。每天都打篮球，也不怕打傻了。”
“...但是我们决赛快到了…”
朱正廷看着黄明昊抓了抓头发，踢了脚桌子低下头沉默了几秒后，放下笔叹了口气：“走吧，我陪你打球去。”
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一个大人，对黄明昊过分的好，无底线无理由，但也没有办法。
03
他们班楼层高，还正对着操场，按黄明昊的话说就是，学校活动都不用下去看，他们班就是vip座位。
朱正廷早自习结束喜欢趴在窗边吃面包，今天也不例外，篮球队的人照常在操场上自由活动，黄明昊两只耳朵塞了红色耳机，颇有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。
穿黑色卫衣的人拍着球不时往楼上看几眼，再一次把球投进篮筐的时候终于看见了朱正廷。
教室里熟悉的铃声传进朱正廷耳朵里，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按了免提之后放在了窗台上，继续啃手里的面包。
“我等会去找你。”黄明昊喘着气说，手机里传出有节奏的拍球声。
朱正廷咬了一大口面包，看向黄明昊，他一只手拿着手机，一只手拍着篮球，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站在了三分区。朱正廷点了点头，又想起他看不见，艰难地把面包咽下去之后答了一声好，我在舞蹈室等你。
黄明昊挂了电话，把手机随意塞进卫衣兜里，跳起来把球投进篮筐。
一个漂亮的三分球。
他好像很高兴，跟身边的队友来了一系列动作，然后碰肩。
04
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朱正廷跳舞了，但每次看见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。朱正廷练的中国舞，把他骨子里那股子仙气发挥到了极致，以黄明昊的文化水平来描述的话，就是仙子下凡。
跟篮球队那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就是不一样，黄明昊想。
“新舞？”
“对，”朱正廷仰起头喝了口黄明昊递过来的矿泉水，“我自己编的。”
“什么歌？”
“《Dancing With You Ghost》”朱正廷自然地吐出一串英文，却忘了黄明昊万年学渣的身份。
“...什么意思？”黄明昊秉着不懂就问的态度。
朱正廷顿了顿，跟黄明昊四目相对。
“与你的灵魂共舞。”
05
“找我干嘛？”
“其实也没事，就想看看你。”
“...”朱正廷举起手要打人，黄明昊手疾眼快抓住了他的手：“有话好好说！不准打人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打人多疼。”
朱正廷倒委屈起来了：“我又不是故意的…不是，咱俩同校同班甚至同桌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，缺这点时间？”
“这不是想你了嘛。”
“少来。”
黄明昊盯着朱正廷笑，“放学来看我打球呗。”
“我要练舞啊，日期快到了…”
唉，黄明昊在心里叹气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有多喜欢跳舞，干嘛非得提一句。黄明昊还没感叹完，朱正廷又开口了。
“这是我最后一次跳舞了，”朱正廷瘪了瘪嘴，“所以很重要。”
旁边的人突然僵住，手里的易拉罐滚到地上，“咕噜咕噜”地跑远了。
“不是，怎么就是最后一次了?你那么喜欢——至少我看得出来，你那么喜欢跳舞，连老师都夸你有天赋，以后不跳了？”
朱正廷站起来拍了拍裤子，仰起头把易拉罐的水喝光。
“对，不跳了。我可是要考清华北大的人！”
黄明昊抬眼看他，他不明白了，朱正廷打小练舞，掰掰手指算没有个七八年也有五六年了，说不跳了就不跳了?
但他挥了挥拳头说：“好！咱俩一起考清华北大！”
不是吧！朱正廷哀嚎着，躺在了木地板上，咱不会大学了还在一起喝可乐吧。
黄明昊笑着躺在朱正廷旁边，说这就是缘分啊，没办法。
06
演出当天上午，黄明昊莫名的没有胃口，把手里的筷子一摔，抓起书包就往学校跑。
意料之中的位置空着。
“诶，他人呢？”
“你同桌？去化妆彩排了啊，今天学校活动你忘了？”
“行，谢了。”
黄明昊背着书包在老师踏进来的前一刻出了教室，直奔学校剧场。推门进去的时候感觉进了另一个世界，眼睛一时被刺的睁不开，下意识骂了句脏话。
缓过来之后才发现台上站了一个人，全部聚光灯指向那儿。
他一袭白衣立在舞台上，偏偏衣尾染上了蓝色，倒像是刚从天上下来。
似乎没看见黄明昊，聚光灯熄灭，蓝色的光重新打在他身上，配乐是一首歌的伴奏，只留了最后两句话。
“Every night I'm dancing with your ghost.”
（每晚我都与你的灵魂共舞。）
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，黄明昊觉得应该屏住呼吸来欣赏朱正廷跳舞。
真的属于人间吗？
黄明昊想。
台上只有朱正廷一个人，但好像在跳双人舞，黄明昊描述不出来那种感觉，突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，他也不过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篮球队队长嘛。
临近结尾，朱正廷站起身，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去，似在挽留，最后无力的落下。
“Every night I'm dancing with your ghost.”
（每晚我都与你的灵魂共舞。）
07
台下的黄明昊还没从舞里缓过神，就听见朱正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，身着白衣的人朝他挥挥手：“你怎么来啦！”
掩不住的惊喜。
黄明昊选了第一排的位置坐下，托着腮抬眼看他。
“朱正廷？”
“怎么啦？”
“要不你这舞别给其他人跳了，”
“我不想让别人看见。”
朱正廷动作顿了顿，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，像说一件小事一样开口：“好啊。”
08
那天黄明昊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朱正廷最后一次跳舞，没有令人头晕眼花的灯光，只有黄明昊临时挂树上的手电筒。没有3D环绕的音响，只有黄明昊手机里开最大声的音乐。
最重要的是，只有黄明昊一个观众。
和被放大处理的两句话。
“Every night I'm dancing with your ghost.”
（每晚我都与你的灵魂共舞。）
09
很多年以后，黄明昊和朱正廷用着一副耳机，突然问：“为什么是跟灵魂共舞？”
朱正廷笑着钻进他怀里：“你又不会跳舞，你只是四肢发达而已…”
说半句留半句，黄明昊后知后觉：“好啊你朱正廷现在都敢嘲笑我了啊！谁说我不会跳舞，我可以学——”
耳机里的歌仍在继续。
“Every night I'm dancing with your ghost.”
（每晚我都与你的灵魂共舞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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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属实没有写好，最后一千字是赶上的，本来还会再长一些 给大家一个滑跪，因为这周手机被收了，没有办法写，bhys，等过段时间会重新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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